數萬人的廝殺將數十裏的平原全部囊括在內，不過因為雙方都經過軍事訓練（大漢帝國的軍戶兵和保加利亞王國的兵團也是訓練過的士兵），所以雙方交戰的區域仍然可以看到涇渭分明的戰線。

隨著占據越來越大，布魯圖再也無法保持輔助兵和預備隊，全部投入到戰場當中，防止兵少的己方被包圍兩翼。

讓肖雲陽感到欣慰的是，羅馬軍團中並沒有成體系的施法者助戰，讓肖雲陽的部隊面對的壓力降低不少。

此時，雙方比拼的就是硬實力，肖雲陽雖然收獲了不少戰魂，但絲毫沒有使用擊敗對手的欲望。

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讓肖雲陽的戰魂每時每刻都在遞增！

鏖戰了數個小時後，格雷福斯的先登營終於饒完圈子穿插到敵軍大陣的側翼。

當這支生力軍沖出來後，手裏已經沒有預備隊的布魯圖終於意識到了戰敗的可能。

畢竟格雷福斯的部隊明顯不是漢軍中的輔助兵（軍戶兵）一流，訓練有素不說，戰鬥經驗還十分豐富！

當初格雷福斯在馬其頓王國境內可是掃蕩了難以計數的鄉鎮，小規模戰鬥打了足足上百起，再加上有著幾百名法外狂徒充當軍官，先登營的戰鬥力早就歷練出來了。

然而，當興致沖沖的格雷福斯打算沖殺到布魯圖所在的中軍帥旗前時，被一群最低7級武士組成的羅馬執政官衛隊給擋住了。

法外狂徒只有相當於3級武士的實力，雖然甲胄上占據優勢，但到了7級以上的武士境界，隨便拿根結實的棒子都能把板甲中的3級武士砸的吐血橫飛！

雙方的層次和力氣差距太大了！

一個7級武士可以輕松對抗十倍於己的3級法外狂徒！

這支衛隊數量雖然不多，只有看看百人左右，但卻將先登營死死擋住。

這使得格雷福斯的先登營徹底失去了先機。

很快，周圍不斷有羅馬士兵成小隊模式支援過來，形成越來越寬厚的防線。

不過格雷福斯雖然被擋住，但卻分攤了前線作戰的羅馬軍團士兵。

布魯圖抽調的可不是輔助兵，而是正兒八經的羅馬正規軍武士！

不然的話，根本擋不住嗜殺如虎的格雷福斯所部先登營。

雙方已經血戰了近半天，哪怕有著交替掩護休息的制度，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仍然令雙方士兵從精神到體力上感到疲憊。

此時羅馬軍團又抽調了一部分人回防，更是讓羅馬陣線處於極其不利的劣勢。

頹勢一成，自然是此消彼長，漢軍一方認為勝利在望，士兵變得精神抖擻，羅馬士兵則發現敵人越來越多，開始節節後退。

戰場的優勢就是這麽形成的！

布魯圖看到這一幕後，知道己方已經無法取得勝利，而長時間的鏖戰讓他連撤退的機會都喪失。

羅馬軍團的武士都輪了十多次戰鬥，這時候跑路還能剩下幾分力氣？

即便武士的體格遠超普通人，終歸是肉體凡胎啊！

一日不突破到鬥氣士級別，就永遠都脫離不了人類肉身的局限性。

只有到了先天鬥氣士，才能依靠體內新生成的鬥氣能量，極大增幅人體的體力耐力上限。

可以說，只要鬥氣不消耗殆盡，先天鬥氣士就可以一直戰鬥下去！

然而，九級武士到鬥氣士是一個難以跨越的大門檻，哪怕是境內有源石輔助修煉，先天鬥氣士也是一個寶貴的財富。

布魯圖麾下的三個羅馬軍團中，只有軍團長和副軍團長才具備先天鬥氣士的水平，在幾萬人的大戰中，他們能起到的作用無非就是不那麽容易死掉，防止軍團失去首腦。

所以，布魯圖不能退，退了就全都完了，如果能堅持到夜晚，還能利用夜色的掩護撤出一些部隊。

這個時代的軍隊普遍不擅長夜戰，並不是說夜裏無法廝殺，而是夜晚的視野註定了列陣作戰變得極其困難。

除非是系統召喚士兵那種一絲不茍全心全意聽命的部隊。

更何況，夜晚中人跑出一段距離後，就很難被發現了，大大增加了追擊的難度。

只可惜，布魯圖的期望沒有實現，當戰鬥進行到下午時分，已經崩到極限，損失慘重的羅馬軍團終於撐不住了。

隨著大潰敗的爆發，布魯圖只要依靠自己的強橫力量騎著駿馬跑路。

戰場之上，統帥只要不是身先士卒，往往都最容易脫逃，因為統帥是處於大軍最後方的安全位置，還能騎上最好的駿馬，並且還會有死忠的護衛殿後，想逃無疑比小兵容易得多。

布魯圖身為羅馬共和股的鬥師，本身就是難得的高端戰力，這次戰敗最多把他的執政官職務擼掉，性命是不會有危險的。

在羅馬共和國，只要不是觸犯大逆不道的法律底限，鬥師這種級別的人物是不會被宣判死刑的。

當然，那些法師元老也能享受到這種待遇。

羅馬軍陣崩潰後，不斷上漲的戰魂戛然而止。

讓肖雲陽略感無奈。

哪怕戰場上屍橫遍野，也無法撼動肖雲陽渴望戰魂的心臟。

雙方血戰大半天，但戰鬥時的殺敵數量很快被追殺潰兵一小時的收割數量超越！

事實再次證明，作戰時士兵的陣亡效率跟被追殺時根本沒有可比性！

潰兵自然不可能提供戰魂，再加上對戰時往往只有勇猛的羅馬軍團武士能提供戰魂，所以戰鬥結束後，肖雲陽只得到了4169點戰魂。

雖然比起全殲的一萬六千多羅馬正規軍所占比例不大，但比起之前的戰鬥，所獲得的數量已經相當不俗。

戰魂獲取的多寡，間接反映了敵軍的整體素質和集體榮譽感。

不難看出，羅馬軍團即便排除裝備上的優勢，也比當初的馬其頓軍團強得多。

第二天上午，己方的戰損一一匯總到肖雲陽身前。

帝國軍團這一戰損失超過三成，必須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整和補充才能繼續進行主力會戰。

不過巴爾幹戰區的羅馬正規軍都已經覆滅，帝國軍團暫時不會有強力對手出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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